谢慈性子本就是个憋不住的,加上他与萧崇见面十次九次都在争吵打架,都快成一种惯性了,现下果然与萧崇吵起来:“谁让你哄着了?你不喜欢喝便不喝啊?现在又在嫌弃小爷做的不够好,萧崇你好生厚脸皮,信不信小爷揍你!”

萧崇眼带笑意,语气故意拖长:“信啊,怎么不信?小侯爷训斥的对,萧崇甘愿受罚。”

他还凑近谢小侯爷那张被气的明珠泛晕的芙蓉面,呼出的气都好似带着几分暧昧:“小侯爷前日罚得萧崇痛极,今日不若再试一试?”

贱样!

谢慈咬牙:“你还要不要脸了?”

萧崇道:“不要,小侯爷罚我啊,难不成是怕了?不应该啊·······诶诶,你手轻点、轻点!”

谢慈哪里会放过他,他揪住萧崇的手腕愈发使力,直叫萧崇整个耳根都泛出一种暧昧的粉色。

萧崇做出一种疼的不行的姿态,眼廓底却带了几分放纵与笑意。

两人就像一对欢喜冤家,新婚惧内的丈夫与跋扈骄纵的妻子,再般配不过了。

沈玉书静静看着二人,分明他才是主人家,却像个可笑的局外人。

冷而白指骨隐约泛起几分青意,若是细下看来,他白玉的面上一瞬间似是漫长一层浅灰的蛛网,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他食指捏住的白玉杯从底部开始生出细碎的裂纹,慢慢的延伸至杯沿,一瞬间化作白色的齑粉,从指尖簌簌落下。

一旁伺候的寺人吓得直接跪下,额头磕在地面,动也不敢动一下。

谢慈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心里有些慌,指尖还紧紧捏着萧崇的耳朵,轻软、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