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便只觉得这谢池或许是嫉妒兄长占了小侯爷的名头,沈玉书一开始也是如此想法,但是之后隐匿在谢家的密探回报的时候,沈玉书便敏锐的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谢池那哪里是对待兄长的态度,时常的搂抱便算了,之前误以为谢慈轻薄了他,后便将谢慈带到祠堂掌掴臀部,若是遇上兄长不好好穿衣,谢池甚至会强行搂住兄长,耐心的帮对方穿鞋穿衣。

这是一般的弟弟对待兄长的态度?简直荒唐。

谢池分明是暗地里爱慕着自己的兄长,却碍于两人关系,迟迟不敢表露出来。

这便是沈玉书可以利用的点。

沈玉书淡漠的摸了摸手骨上的佛珠,唇齿间似乎还残余几分玉萝丝的滋味,但却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谢慈确实于他来说与旁人不一般,但这并不妨碍他一统大业,夺得龙脉。

毕竟等到他成为天下之主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什么人,便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寺人垂着头进大厅,恭敬的伏跪下来问道:“主子,可要将这一批桌椅置换了?”

沈玉书冷淡道:“谢小侯爷的便不必了,他时常来,萧崇碰过的东西全部烧了。”

顿了一下,沈玉书眼中浮现几分淤泥似的阴霾,大概是有几分浅薄的嫉恨:“尤其是那盏茶杯,砸碎了再焚毁。”

寺人垂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