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想碰碰他,亲亲他,我不会弄哭他的。

巫晏清手指死死捏住木桶的边缘,他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试图用血液操纵那些蛊虫回到浴桶中。

蛊虫们躁动难安,却迟迟不肯回到巫晏清的身边。

这边谢慈也终于忍耐不住的抬眼看过来,先说了,谢慈其实是个非常怕虫的胆小鬼,平时有只蟑螂都能嚎着让所有人来赶,所以当他看到满地密布的蛊虫、乌压压的一片锋锐的口器的时候,直接愣在了原地。

然后就是惊恐与窒息,谢慈猛地站了起来,他的四周全部都围上虫子,无处可逃。

可怜的小侯爷眼眶又红了,他吓的浑身发软,甚至没法发出尖叫声,脑海一片空白,泪水同娇嫩的花蕊似的滑落。

他摇摇欲坠的看向浴桶中的巫晏清,在看到对方眼中隐隐的担忧之色后,终于像找到依靠似的,崩溃的一边擦眼泪一边大哭:“呜呜呜,沈、沈玉书,你、你救救我啊,我好害怕呜呜呜,它们要吃掉我了!”

巫晏清看着吓的崩溃大哭的青年对他下意识的依赖,身体中的痛感竟慢慢消退下去,心口漫上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起身,随手披上潮湿的衣衫,几步走到谢慈的身边,冰冷如死人的手臂揽住那哭的惨烈的纨绔,用生疏的、小心的口吻轻哄道:“不哭,我来了。”

谢慈紧紧揽住他的腰,浑身颤抖着,却还要忍着,眼睛红彤彤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啊,它们是不是也想吃掉你,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周围一圈血蛊虫猛地摇晃着小而瘪的头部,口器也在摇晃,好像是在急切的想要说什么似的。可惜谢慈吓得不成样子,自然也看不到。

当然,看到只会更害怕。

巫晏清垂眼看着怀里瑟缩的青年,胸腔中并没有升起往日的杀·欲,他颤抖着将手放在谢慈柔顺的发顶,轻轻抚着,哑声道:“不会,我们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