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膝及地,驯服的垂头,手掌轻而有力地抬起谢慈的脚腕,他熟练的将柔软丝织的怀袜套上,口唇间的呼吸有些重。

他心中告诉自己,克制。

别那样孟浪,别像个真正的、该被关进笼子里的野狗,控制不住兽类本身的欲·望。

他为谢慈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压抑的呼吸才缓缓放平。

沈棠之刚要起身,下颌处却被身前的人轻轻触碰,他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脸,眼神中是混乱的痴迷。

他无所遁形的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这番难看的痴态。

沈棠之是有些难堪的,他知道自己有病,可违抗本性是何其困难,就像他无法掩盖自己喜欢对方的任何一个瞬间。

谢小侯爷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轻微的冷风从窗口卷着帘窜入室内,这风似乎将谢慈的话语都吹得飘飘忽忽的。

沈棠之听见纨绔对他说:“沈棠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沈棠之没说话,却也并不动弹。

谢慈却轻轻俯身,伸手拍拍他的脸,声音轻慢:“说话啊。”

沈棠之抬眼看他,喑哑着嗓子说:“是。”

谢慈眼神落在他的腰间,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但他很快又转开眼,掐着沈棠之的下颌,继续审问犯人似的:“你是见到谁的脚都想跪着舔吗?”

沈棠之的眼迷晕晕的,耳中似乎能听到心跳的轰鸣,纨绔分明如此恶劣的审问他,甚至侮辱性的拍打他的脸,沈棠之却觉得更兴奋了。

他哑着嗓子,眼中露出狼性的渴望与贪婪,他慢慢道:“不是,只对你这样。”

谢慈轻轻“唔”了一声,松开手,右脚又不老实的将布鞋蹬开,就这么踩在沈棠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