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的眼神从茫然到惊恐,最后他腿上一软,下意识的对着巫晏清磕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谢慈瑟缩着肩膀,觉得不管怎么怕他还是得把话说清楚。

青年一双眼水光潋滟,小心道:“陛下,从前您扮做沈家大郎,臣年幼曾得沈家大郎救助,所以多年来念念不忘,这才对您这般放肆。再者,所谓肌肤之亲,不过是神魂不清时的冒犯行为,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臣绝不会以此要挟。”

巫晏清抿了口茶水,深黑的眼看着谢慈,慢条斯理道:“所以谢小侯爷的意思是当初不过是认错人,你心爱之人并不是朕?一切都是朕的误会一场?”

一旁的大太监吓得面色泛白,倒是谢慈这蠢货,当真点了点头:“对,陛下,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您莫要当真。”

巫晏清蓦的笑了一声,很淡,带着几分阴戾。

他看着谢慈,一字一顿:“谢慈,你这般推辞,是想着日后与那野男人双宿双飞?嫌朕碍事了?”

谢慈这才发现皇帝语气不对,他吓得垂头,双手紧紧抓着衣尾,再不敢多说一句。

巫晏清慢慢行至谢慈面前,弓下腰身,冰冷的指抬起谢慈楚楚可怜的美人尖,恍惚间眉宇显出几分诡谲的温和来,他轻柔道:“谢小侯爷,你父亲的命还捏在朕的手上,你弟弟和心上人如今也不过是朕的臣子,就连你,朕想要,便也要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为,这是你拒绝便能拒绝得了的?”

谢慈沉默的跪着,只觉得浑身都要冻僵了,眼眶赤红,唇齿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