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很近,谢慈抬手便能训狗似的掐住对方的下颌骨。
唇齿相碰, 对方唇间有种微微泛凉的薄荷双生藤的浅香,很熟悉、熟悉好像他曾长久在身边嗅闻过。
但那并不是沈棠之惯用的香薰。
谢慈忽的一顿,委屈饱胀的思绪叫他没法理清脑海中的想法, 他正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逐渐发力的亲吻。
就好像下一瞬便是地狱, 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谢慈放任自己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 等缺氧的劲儿过去, 对方的手已经牢牢地箍在他的腰间,他正以一种婴儿的姿势坐在对方的怀里, 被占有欲极强的掠夺。
咚咚咚——
门外有侍女恭敬的声音响起:“娘娘, 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传令还有约莫一刻钟陛下便要到咱们紫宸殿, 香膏擦好便该准备接下来侍寝的事宜了。”
谢慈能清晰的感觉到腰间的手克制不住的收紧,他抿唇,面上尚且还有些潮红,轻声对身边人耳语道:“现在又知道醋了?”
侍卫的脸有些阴沉,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沈棠之,只是往日清亮的音色变得沙哑深沉,他说:“阿慈,不许让巫晏清碰你。”
腰间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将他彻底融入骨血之中:“你是我的。”从出生开始。
侍卫的眼中的光亮甚至是有些古怪的,透着某种偏执,像是命运的使然。
谢慈笑了一下,杏眼中全然是甜丝丝的笑意,他小小的吻了一下对方的侧脸,轻声道:“嗯,我是你的。”
侍卫耳垂红了个彻底。
侍女们再次打开门看到的便是浑身透着慵懒与粉意的贵妃正微闭眼,由着小侍卫按头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