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问巫晏清侍卫的消息,多提一嘴都不敢,身边全然是巫晏清安排着监视他的人。

如此,谢慈便只好拐着弯探前朝的消息。

索性没有听到沈棠之受伤或者如何的消息,他心中也算是安稳几分。

谢慈现在被看得更紧了,在巫晏清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侍卫容貌一个比一个平淡普通,不仅是这样,对方甚至限定了他每日的活动区域。

只要他稍微出格,太监侍卫们便会将他‘请’回去。

谢慈心里又气又委屈,偏偏还不敢发作出来。

后来索性直接往明德殿跑,明德殿里从前就置放着不少谢慈喜欢的话本,那一侧还摆着一张软塌、许多糕点、水果,哪里有半分严肃议政殿的模样。

于是,不少大臣在议政的时候便偶尔能听到皇帝桌案一侧软塌上传来的轻笑声,偶尔还有嗑瓜子、剥果皮的声音,简直无状至极。

偏生皇帝纵着对方,甚至还令他们声音小一些。

民间也渐渐传开那宫里头‘谢贵妃’恩宠万千的传言,但舆论明显有人控制着,大多数人都是在夸赞谢贵妃与皇帝之间深厚的情谊。

少数人则是在骂皇帝昏庸,据说这谢贵妃根本不是自愿入宫的,而是皇帝滥用皇权,强娶的。

谢慈懒懒的丢下话本,新皇约莫是看出了他无趣想找乐子的模样,唇边含着几分浅笑轻唤了一句。

还没等谢慈应一句,明德殿的大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身材欣长,芝兰玉树,行走间比之山间润玉还要更夺目一番。

是沈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