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陆续离开,只有沈见江和崔氿没动作。

陆沧并不在意他们,他扣住谢慈的手腕,深邃的眉眼显出细碎的笑意,像是宠溺,又像是某种无奈:“阿慈,我说过,宋厌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适合你,乖乖跟我回去,嗯?”

谢慈一动也不动,修长漂亮的睫毛轻轻翕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的翅膀。

陆沧轻轻帮青年将耳畔细碎的发丝别在耳后,男人的指骨触碰着谢慈微粉的耳垂,谢慈微侧头,避过他的触碰。

陆沧面上表情不变,手指在半空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去。

谢慈稍稍后退几分,他眉心的茫然缓缓凝成另一种从容不迫与斯文,助理先生的脊背稍稍挺直了几分,修长的指节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

气质上的转变像是陡然换了个人。

助理先生的唇微微翘起几分,方才的悲伤与茫然仿佛只是他面上的一层伪装,此时他正微笑着,彬彬有礼道:“陆先生,您确定吗?”

陆沧黑色的眼一瞬间凝起几分,他眉心的猜疑让他刚才说出的话变得极为虚伪。

谢慈微笑,他轻描淡写道:“我知道您的计划,在今天之前,您一直想着,只要我悔婚,您就再给我一个机会是吗?”

陆沧没说话,只是轻轻眯起了眼。

他没有反驳。

谢慈唇畔含着笑意继续道:“您在陆家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鸟笼,这座鸟笼是您上个月亲手设计,要求一个月之内制作出来,上面镶嵌满了宝石与珍珠,它们都很珍贵,是您上次在拍卖会拍下的卢格列大师的藏品。”

“这很珍贵。”青年轻轻颔首,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