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常为了保证能完成朝廷要求的兵器数量,我们只好大量任用民匠来完成工作。
只是相应民匠的工钱要比兵匠高不少,所以我们只能是在需要到时候把人召集起来,等完成工作之后便只能将人遣散,我们实在养不起啊。”
听到这一番话后,李皓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还得酬劳你公忠体国,敬职敬责了。”
薛判官自然能听出李皓说的是反话,连道不敢。
李皓说道:“你说这事历任盐铁使都是知道的,那为什么就人没和我说。
好吧,就算是觉得我也会和其他盐铁使一样,不愿得罪人,或者你们不想给我惹麻烦。
但我就想问问,既然上一任盐铁使是知道情况的,那做为上一任三司使,如今的欧阳大相公,有没有被你们告知过。
另外现任三司使陈大人那,你有没有去说明过实际情况。”
说完以后,李皓顿了顿,才又说道:“记得说实话,因为我是可以把你带去大相公府上,直接当面对质的。
当然你若是想去陈大人那也行,我也能把你带过去。”
看到了李皓的反应,薛判官心里一沉,明白示敌以弱这招怕是不管用了。
至于以势压人的套路,对付以前的那些人还可以,毕竟他们需要考虑影响。
这一来有外部施压,再加上他们的刻意拉拢,沦陷的都挺快的。
可李皓不一样,以他的背景,只怕自己身后的人还吓不住李皓。
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件事我们确实没有和大相公、计相说过。”
李皓听后说道:“那看来你也没有多想解决此事吧,是不是你在其中也捞了不少好处。”
薛判官听后就直接跪到了地上,说道:“下官真的没有从中得到过好处,只是迫于无奈,随波逐流罢了。”
对于他说的话,李皓还真不太相信,不过李皓也不会直接拿下他,因为这没什么实际效果。
相比于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的官宦人家而言,薛判官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环而已。
实际在这件事上,李皓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把人给要回来,至于对牵连的这么多人家进行依法处理。
在如今这个时候,李皓根本就没报指望,这事要放在庆历年间说不定还有可能。
另外李皓也担心这事别真查到最后,把自家老丈人家、顾廷烨家、杨文远家,还有那些和自己亲近的人家查出来。
所以说道:“这些我会让人去查的,若是你真的没有故意贪赃枉法,本官保证会对你从轻处置。
不过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去和那些占用了工匠的人家说,让他们马上把人给我放回来。”
可这事薛判官实在没有信心,说道:“下官只怕这些人家不会听的。”
李皓说道:“你不用去管他们听不听,先去把话带到,告诉他们这话是我说的。
若是有人退还了最好,没有退还的话,你就把名字记下来,到时一并交给我。
记住我要的是执意不还人的名单,其他人的就不需要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薛判官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这么浅显的话,还不至于会听不懂,连忙说道:“下官明白,今日回去之后便开始准备,明日下官便开始登门拜访,保证把话传到。
不过此事需不需要定个日期,告诉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李皓想了想,说道:“那就定为二十天,时间到了,你就把名单报给本官。”
等薛判官应诺之后,李皓便径直离开了。
不过李皓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赶去了英国公府,趁着自家老丈人还没走的空档,确认一下情况。
等见到英国公后,李皓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并询问到他有没有参与过这事。
而英国公对于李皓的直接,也没有生气,毕竟这态度比之扭捏的试探,至少表明李皓没有太怀疑过自己。
英国公回答道:“我没有调用过厢军干活,但你说的这事我是知道的。
汴京的官宦人家调用厢军干私活的事,相当普遍。
这事你先不用出面,如今我要领兵出征了,正好帮你说说。
武勋人家这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事还牵连了不少文官,在那里我可就说不上话。”
听到这家老丈人这话,李皓不免感觉这个倚仗很靠谱啊。
接话道:“只要武勋人家这边退了,剩下的文官我打算去找欧阳大相公,让他帮忙。
至于再冥顽不宁的,就想办法打一打出头鸟,总之其他的地方我暂时管不了,但盐铁司绝不能出现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