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八天晚上,李皓便吩咐人手趁着传信之人外出,直接就给逮了起来审问。
另外把守卫那座书庐的廷尉府差役换作了自己人,并且把藏在梁府的人给激活了,让他们今夜随时待命听从安排。
一番讯问之下,终于撬开了传信之人的嘴,从他口中知道了梁遐果然习惯不好,私底下把和小越侯的来往书信给藏了起来。
既然如此,李皓便吩咐暗藏于梁府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书信给偷出来,然后交给守在书庐外的人,让他们把书信放进去密室。
等得到通报一切顺利之后,第二日一早,李皓便装作着急的模样,找上了廷尉府。
见到纪遵后,李皓问道:“纪大人,离陛下规定的十日之期,算上今天也只剩下两天了,您这到底查到什么没有。
要是再没有证据,只怕我那堂舅父就真的只能含冤受屈了。”
纪遵则回道:“梁州牧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些时日我一直在追查,可并无任何进展。
那座书庐也确实没有外人进出的痕迹,因此纵使再信任梁州牧,我也只能说他依然是最有可能的杀人凶手,到时我会实言上奏。”
李皓听后说道:“这怎么可能,纪大人真相信我那二舅父所说的话吧,是不是有可能忽略了什么?”
“我知道你与梁州牧关系良好,可事实如此,你就不要心存侥幸了。”纪遵闻言劝道。
然后李皓就装作是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说道:“这绝不可能,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是被忽略掉的,再去查查。”
纪遵此时就有些不愿意了,回道:“一个小小的书庐,你又不是没看过,廷尉府的人已经查了不知多少次,哪里还会有疏漏,你要真不死心,可以自己再过去看看就是。”
却没见李皓闻言,就直接拉上了纪遵就要走,并说道:“好,那您陪我一起过去看看。”
纪遵甩手把李皓挡住,说道:“我给你一道手书,让廷尉府的人不来拦着你便是,我这为了这桉子,不知耽搁了多少公务未曾处置,哪有这个时间陪你去闹。”
李皓回道:“那不行,您这要不去,万一我找到了什么证据,到时肯定说不清的。”
纪遵这冷哼一声:“你还真觉得自己能找到什么,你这未免有些看不起我廷尉府了吧。”
李皓说话就又扯住了纪遵衣袍,回道:“那可不好说,不管怎么样,您今天都得和我去趟,要是真没有的话,至少我也算是尽过力了。”
纪遵也是拗不过李皓,说道:“那我今日便陪你去一次,之后你不准再来烦我了。”
见纪遵答应,李皓自然是欣然同意,随即两人便一道赶往了梁府。
而到了之后,李皓也并没有直接把密室给指出来,而是先装作无头苍蝇一般,把里面翻了个遍。
然后便装作一无所获的模样,绕着屋内四处探看。
纪遵见状,说道:“好了,你这翻也翻过了,现在应该能死心了吧。”
说完话便准备离开,然后就听到李皓说道:“等等,纪大人,你有没有感觉,这屋里空间似乎有些小啊。”
纪遵闻言望了望,回道:“哪里小了,这书庐面阔五间,一般人家的主屋都比不上这宽阔,而且你说这和桉子有什么关系。”
但李皓此时并未回答,而是走出了屋子,丈量了下书庐的外间长度,然后又进来丈量了一下。
随即才开口道:“不对,纪大人,这书庐从外面丈量大约要走九十五步,可里面走到八十六七步便到头了,你说这墙壁真有这么厚实吗?”
纪遵听完这话,眼睛也立即扫到了这两面墙上,然后便让廷尉府差役又重新丈量了一遍,确定李皓所言不虚。
当即说道:“那自然不可能,看来这房中还有密室,你这可是立了大功。”
说完便让廷尉府的人到两边墙上,去找密室开关。
倒是李皓此时说道:“何必要这么麻烦,我看这墙也不是铜铁所铸,只是一般墙壁罢了。
要不直接让人把墙给拆了,到时密室自然也就出来了,反正梁家也不缺这点补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