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听说,你站在城墙上,就把安军的旌旗给射断了,真的假的。”
李皓笑道“那肯定是真的了,我可是当着城墙上几千只眼睛,射出的箭矢,还能做的了假。
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那个潇洒,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任辛闻言轻笑了两声,又问道“好吧,不过那把弓应该也是特制的,否则一般弓箭可射不了那么远。
现在那把弓,你又带回来了吗,拿给我看看”
李皓回道“没呢,被放在城头上了,你要真想看的话,等晚上我带你到城墙上去看。”
任辛作为刺客,对于这种武器很感兴趣,连忙确定了下来“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话间,李皓也有些口渴,便伸手去拿茶壶倒茶。
可李皓的手臂虽然经过了扬州慢的调养,却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一时间竟有些脱力,让茶壶往下一坠。
还好李皓反应及时,赶紧运转内力,又稳住了。
此举让任辛看到,当即皱起了眉头,说道“你有些不对,手受伤了,是因为那把弓。”
李皓先喝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回道“是有点,弓本身就有反震,那把弓的弓力太大,即使是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做到完全掌控。
不过也就是被震伤手臂而已,你也知道我的内力,本身就可以疗毒治伤,很快就能好。”
任辛好像是有些不信,又问道“你没找医官来看吗”
李皓回道“我的情况我自己了解,就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医官。
再者说不是我自夸,不光宿国,就是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医术能比我好。”
这话任辛就更不信了
,只当李皓是担心自己受伤的事传出去,会影响军心,才不叫医官的。
便说道“那你把袖子掀起来,我帮你查看一下,毕竟这种筋骨上的伤,我以前在朱衣卫见的也多,久病成良医。”
任辛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李皓还挺受用的。
看来最近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多少是培养了一点感情出来。
于是便如她所说的,挽起袖子伸到了她面前。
只见李皓的双手,确实只有一点红肿,其他倒还真没什么异样。
李皓说道“你看吧,我这真的没什么事。”
任辛没有接话,而是伸手仔细摸索了一下李皓的手臂,确认没有骨折之后,才放下手来。
但还是没好气道“你也是自讨苦吃,这弓是你让人做的,肯定以前就用过,那既然知道用了会受伤,今天又何必要逞能。
你这一箭也改变不了结果,无非是拖延了安军攻城时间而已,但如今城中兵马充足,也不惧攻城,你这不是徒劳无功嘛。”
李皓笑着说道“今日也是一时兴起,再者说我这也没什么事,倒是能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任辛有些不想承认这是关心,嘴硬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打赌输了的样子,怕你自己把自己给作死,让娘娘失望,可不是关心你,不要自作多情。”
说着便起身要离开,但在走出房门之前,又停顿了一下,说道“你那把弓不看了,伤人又伤及得东西,也没什么好看得。”
李皓听后笑容就灿烂了“好,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也算是养养伤。”
李皓这一箭对于安军士气的影响还是有点大,安军最后在大营休整了五天,才又一次来到武安关下。
这回,安军再没敢弄什么幺蛾子,直接就发动了强攻。
不过宿军这边士气高昂,再有公冶固在城头上指挥,也是防守得滴水不漏。
倒是李皓,并没有出现在城墙上,倒不是李皓怕受伤。
只是之后李皓就要暂时离开,去后方针对祁国。
要是前面一直出现在城墙,后面又突然消失,肯定会让安国人怀疑。
还不如刚开始就让安国习惯李皓不在,反正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李皓上不上城墙都是正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