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更甚。
谈溪眼圈红了。
她的原本沉寂了许久的心脏重新开始汹涌。
谈溪任由眼泪留下来,哭得说不出话来,下唇都快要被咬破,也不肯发出任何一点抽泣声。
那种感觉渐渐回来了。
绝对不肯服输的感觉,哪怕是头破血流,也绝不认输的感觉。
尤其是在闻渡面前。
她捏紧拳头,许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我要回去。”
“太晚了。”
“那我也想回去。”谈溪低头抹掉眼泪,她觉得有些丢人,说:“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闻渡收起所有的情绪,冷淡地重复,“太晚了。”
谈溪提高声音,“我就是要回去!”
闻渡走进卧室,扔出来一套衣服,“不睡就在沙发上重新把卷子做一遍。”
谈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她身上没带钱,要想回学校就只能走回去。
稍许,她拿起那身衣服,似乎是上次在闻渡卧室中穿的那件。
她又说:“我不睡沙发。”
闻渡从书房中走出来,依旧很冷淡,“卧室在里面。”
谈溪洗漱过后,安静地躺在床上,闻渡在客厅不知道做什么,他的床很舒服,被子也带着刚洗过的清香。
谈溪的眼皮逐渐沉重。
但脑子异常清醒。
她冷静下来,努力辨别着门外闻渡的动静。
他在拉自己一把。
在堕入深渊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