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最重要的关头,她不应该让自己此刻太多感性、柔弱的情绪影响到闻渡。
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或许他已经等待了十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她不可以拖后腿。
谈溪努力给自己找事情做,终于熬到了十点多,洗漱后躺在床上。她将床边的窗帘拉开一角,侧着身子静静看着远处的银盘。
她想,至少闻渡在抬头的空隙,和自己看到的是同一种月色。
过了很久,枕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谈溪跟着心中一震,立刻将手机拿起来。
是来自闻渡的消息,他发过来几个字。
“睡了吗?”
谈溪想也没想,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闻渡几乎是立刻就接起来。
他的声音很远,但又很近,只吐出一个“喂”字,谈溪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咬着下唇,强忍住鼻头的酸意,也小声说了个“喂”。
声音还算正常,只有极其细微的颤抖,她想就这一个字,闻渡应当是听不出来,但还是问了。
“谈溪,你哭什么。”
语气中带着叹息,带着宠溺。
“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