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翘首以盼,很想去看看,回头刚想和自己主子说,却见她已经起身,往门口而去。
她赶紧跟上,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竟还有些激动。
来到前院,场面果然热闹非凡,一众人堵在门外,不让金科探花郎进来。
喻进穿着喜服,脸上没什么身为新郎官的喜色,只有被人潮、宿命、簇拥往前走的无奈。
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几乎喘不上气,无数张脸在他眼前呐喊、晃动,他分不清谁是谁,就像一个聋子,哑巴,一个物品,被身后的无数双手,推着向前走。
张雪言站在廊下,远远看着,第一次心里有种无法扭转命运的无力,无法掌控一切的茫然。
终于,一声哄响,人群突然散开,喻进被挤压得难受的胸腔终于活过来,重新跳动起来。
原来堵门结束,他已经成功入得相府。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人人笑语连连,可他就像一个陌路人,一个突然闯入此地的迷途者,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恭喜啊。”张雪言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
喻进愣愣望着远方,“真心的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花红柳绿的,不由得说句恭喜。”
他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嘲讽,“父亲拿命相逼,我无法,忠孝两难全,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