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曲薏上辈子嫁入梁家后的第四年秋天,他们上山找木料时出事了,大舅的手和腿都被倒下的木头压断,孟家从那时候起处境越来越糟,不只是孟家,曲家除了五房外也不见得多好。
这件事如果认真算起来,起因就是曲薏嫁入梁家,他咬了咬嘴唇,想着怎么才能不让上辈子的事再度发生。
马儿感觉到没有人管它怎么走,快乐地打了个响鼻,自己顺着路边往前走去。
就在曲薏沉思时,车轮压过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马车立马颠簸了一下,总算让曲薏回过神。
“怎么了?”看着大家都看向他,曲薏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薏哥儿,你……没什么。”梁康生委屈地看了眼曲薏,他转过头好好赶车,什么都没说。
曲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将心头的忧虑压下,尽量轻快地对马车外的梁康生说:“相公,我等会儿给你说。”
大概是因为出了这个插曲,曲四牛没有再摆脸色,马车上的这些聘礼要不要收下他还要再想想,等到了孟家再说。
因为马车上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事,去孟家的后半程大家都沉默了许多。
马车必须要走大道,不像人走可以穿田间小道,等曲薏他们到孟家时,孟家大屋众多年轻后生也差不多同梁多稻一起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