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虽然给糜旸的后军安排了守护侧翼的重任,但若是汉军败了,负责守卫侧翼的主将糜旸,却是更为容易撤退的。
糜旸现在并不知道关羽的这层心思,他只知道关羽正在用柔和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
而关羽在看完糜旸良久后,他伸出双手拍着糜旸的肩膀言道:“我之主簿,我之参军,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关羽没有念及他现在的官职,反而念起当年自己第一次所担任的两个官职,糜旸的脸上也流露出笑意。
这两年来,因为他立下的战功颇多,所以他担任了不少官职。
只是现在已然身为左将军的糜旸,他心中却一直记得当年关羽授予他的那两个官职。
糜旸是个念旧及懂得感恩的人。
“唯。”
面对关羽,糜旸重重地说出了这个字。
在糜旸说完这个字后,关羽便让马超与糜旸先下去好生准备。
而在糜旸与马超尽皆离去之后,张飞起身来到关羽的身旁,张飞对着关羽问道:“兄长,马超可信吗?”
对于张飞的疑惑,关羽点点头道:“马超虽非忠义之辈,然亦非不明时势之人,以他之狼藉名声,若再叛我等,那无异于自绝于天地间。”
听到关羽这么说,张飞便悄然放下了内心中的顾虑。
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弟弟。
随后关羽转身看向张飞,他见张飞的腰间一直悬挂着一把剑,好奇地问道:“按军法,诸将议事时非主将不得佩戴兵刃。”
“现今我都未曾佩戴兵刃,你一直随身带着一把剑是怎么回事?”
听到关羽的疑问,张飞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防的正是马超这厮。”
在关羽面前,张飞丝毫没有掩饰他对马超的忌惮。
说实话要不是提着长枪在大帐中不好施展开,张飞是不介意提着长枪议事的。
关羽听完张飞的回答后,不禁笑道:“有我在大帐中,纵算马超有所企图,何能为也?”
关羽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浮现出无比的自信。
可是张飞在听完关羽的话后,嘴中嘟囔着说道:“以前兄长说这话飞信。可是现在飞都听陛下说了,兄长有病在身,想来一身武艺亦施展不出。”
“现在兄长是没事,可万一发病了,还不得靠我保护你。”
张飞说的都是他的心里话,只是张飞的心里话落进关羽的耳中时,关羽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
他关羽会需要人保护?
正面对阵能够取他性命,恐怕吕布在世都不敢说这种大话吧。
关羽气愤的看向张飞:“你这涿郡汉子又在说什么胡话,还你想着保护我。”
“还不知道当初在涿郡投军时,是谁在我手下败下阵来,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没命了。”
听到关羽说起此事,张飞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又提这件事,当初是我喝醉了!”
看到张飞急起来的样子,关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而看到关羽因那件“不堪”的往事开始大笑,张飞脸上的急切之色更强。
只是一向颇有急智的张飞,这时却在关羽面前无法寻到辩解之语。
于是乎张飞整张脸气的涨得通红。
看到张飞的这副表现,关羽口中的大笑声越发响亮。
听着关羽的大笑声,张飞最后气的说道:“那就看来日谁杀敌的多。”
“别兄长到时候提不动刀了,还要我去救你。”
关羽的大笑声因为张飞的这句话戛然而止。
“你是在说我老?”
“不然呢?”
“真是岂有此理,我水淹七军的时候,你还在巴西练兵呢!”
“那我在江陵城外压着曹仁打的时候,你还在襄阳周围被乐进压着打呢!”
张飞的这句话,无疑更加点燃了关羽的怒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乎关羽的下一句反击接踵而至。
此刻在大帐外,是守卫森严的重重守卫。
而在大帐之中,目前大汉中除刘备外最有权势的两个威震天下的盖世名将,正在不停的互相“争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