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大军后面的孙桓及周睿,都看到了己方大军的这一现象。
周睿见状对孙桓进言道,“都尉,士气已丧,不如暂且撤军,来日再战吧。”
可是孙桓在听完周睿的劝言之后,勃然大怒。
他言道:“此乃我第一次出征,若不能斩将夺旗,那将来吾有何面目能面对至尊。”
“况且今日糜贼正好在城外,其乃公安主将。
若能擒下他,公安可不战而下,如此良机,吾岂能错过。”
孙桓表面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但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
哪怕没有以上那些原因,就凭着糜旸对其的羞辱,他也要用糜旸的血来洗涮。
其实孙桓不是不知道,那封信是糜旸的激将法。
他也知道今日糜旸在城外,可能是早有准备。
但那又如何?
只要糜旸羞辱他这件事是真的就好。
论场中兵力,他倍于糜旸。
在这样的实力差距之下,他有何理由惧怕糜旸?
历史上的激将法之所以能屡试不爽,根本原因不是那些中计的人傻。
而是那些激将法,大多是根据每人独有的性格所量身定做。
再加上被设计的人,大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才导致那些人明知这可能是激将法,也会乖乖中计。
人性本如此,为之奈何。
看着孙桓一意孤行的样子,周睿还想再劝。
但看到孙桓那已经不耐烦的样子,他也只能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方才在发起进攻时,他曾建议孙桓命大军缓缓压上,而后辅以弓箭手扰乱敌方阵型。
之后再命麾下大军发起总攻,才更为妥当。
但轻率骁悍的孙桓却认为那样行进太过缓慢。
而且他认为纵使令己方士卒放箭,距离太近太远都无法杀敌
再不济糜旸也能令麾下部众举盾抵挡箭矢,作用并不大。
还不如用雷霆之势,一鼓作气而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