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开始出现发热期的征兆,脸颊微鸿,限体苏醒,她将碍事的衣物褪去……钟卿意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如此,她引导江知意见岑清伊,她没想到,江知意想的是和岑清伊彪寄。
钟卿意举起手机,给江知意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立刻为她盖上毯子。
在岑清伊的情况下,江知意还是迎来了虚假的标记体验,她最后身体发阮,呼吸急促,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江知意睡了很久,钟卿意一直守在旁边,期间她只做两件事,喝水和去洗手间。
岑清伊看得出来,钟卿意很紧张,她时不时都要监听江知意的心跳。
第二天中午,钟卿意感知到江知意进入浅眠状态。
钟卿意重新和江知意取得连接,开始尝试抹去江知意心底关于岑清伊的记忆,明明江知意在被催眠状态都答应好好的,但醒来后,江知意却没能看见岑清伊,大骂她:“钟卿意!你是个骗子!”
江知意发现自己衣物都被丢在地上,她完全不记得是谁褪掉的,认定是钟卿意,红着脸怒声道:“姓钟的!你个禽兽!滚出去!”
钟卿意无奈,只能先躲到门外,江知意边穿衣服边哭,她无处释放的情绪,在穿衣服都被卡住时爆发出来,她胡乱扯一通,歇斯底里地喊:“岑清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江知意最后哭着摔门离去,钟卿意回到房间里失了神,喃喃自语:“怎么会没用呢?”
江知意没有忘记岑清伊,钟卿意也不知道为什么。
钟卿意照例最后把镜头扭向自己,她这次很挫败,眉毛耷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奏效,江知意,我很抱歉,我想,或许你爱她爱得太深吧。”
钟卿意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眼睛是红的,“未来你也许会看到这个视频,我希望你能知道,攻克α基因不能拿自己做实验载体,副作用太多了,”她长长地舒口气,“希望你看见视频时,我已经彻底攻克α基因。”
钟卿意在视频里希望江知意可以彻底放下岑清伊,岑清伊已经结婚,而她们的结合,会增加岑清伊发病的概率……
岑清伊偏头看江知意,她眼圈又红了。
岑清伊也隐忍着,这年头,耳听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她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最近两人都是有意地调整情绪,她们能读懂彼此笑脸背后的悲伤,但成年人没办法每日以泪洗面。
岑清伊心疼江知意,心疼她当时深爱自己却又不得不接受她结婚这件事,“姐姐,我抱抱。”
江知意的泪水,打湿岑清伊的衣服。
余生都爱江知意,或许才能弥补吧。
岑清伊轻轻拍了拍江知意的肩膀,“我们先休息会。”
两个人静静地抱一会,江知意情绪稳定下来,但浑身无力,只能靠在岑清伊怀里。
江知意依旧很累,说不出的累,仿佛骨子里被灌铅,整个人重重地往下坠。
江知意现在一闭眼,都是父亲在殡仪馆里的样子。
要不然,就是夕阳西下的稻城亚丁,岑清伊哭着跑向钟卿意的画面。
被阴影笼罩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生活还是要继续,但今天她们需要休息才能重新扬帆起航。
岑清伊包里常年带着u盘,她将电脑里的一切备份,“咱们先回家。”
回到家,江知意睡了。
最近,江知意嗜睡,胃口不佳,岑清伊变着花样儿给她做菜。
秦清澜也难过,不过毕竟是成年人,不会在孩子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一家人看起来都像是没问题,但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尚未愈合的伤口,不知何时就会鲜血淋漓,疼得人呼吸困难。
薛高朋打电话给岑清伊,询问江知意什么时候能加入调查组。
“等等吧。”岑清伊没多说。
薛高朋自然也理解,歉意道:“我也不想催,但是我怕这事等久了就凉了。”
岑清伊揉揉眉心,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人的脸,“我们有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