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飞机抵达德国柏林泰格尔机场,第一件事是开手机,微信震动片刻后,一排未读小红点。
秦蓁点开置顶,和以往落地开机信息不差丝毫,她拧眉,死小孩,现在开始连她问题都不回了吗?
机场大厅,秦蓁和顾汀蓝兵分两路,她压着情绪到酒店,关上房门打给岑清伊。
寒冬朝阳也喜欢赖床,6点钟江城市黑蒙蒙,天边鱼肚白耀出淡淡金色,拉上一半窗帘房间有种日落后黄昏感。
沉浸其中两个人被电话吵到,江知意微微扬头,因为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她无法全身心地享受愉悦。
岑清伊倒是丝毫不受影响,电话这次只响了一次,江知意抬手抚着怀里柔顺长发,再度跌落在炙热世界里。
岑清伊手机不响了,江知意注意到房间里射进第一缕阳光时,她想起,她得请假。
手机在茶几上,她们在沙发上,距离很近,但身体阮得不像自己。
江知意想伸手够电话,岑清伊却揽过她抱在怀里不让动,江知意微微扬头,便于岑清伊作乱,还得安抚她,“我发个信息,要请假。”
“唔。”岑清伊应着却还是不放开,江知意偏头躲开,费力很大力气才拿到手机。
一句“我今天请假”五个字,写了足足三分钟才发过去,手酸得够呛,鼻尖上冒了一层汗。
今天冬天,有点热。
不是有点,是很热。
沙发上两个人拥抱彼此,空气中麝香味裹挟着九里香,两个灵魂此刻融为一体。
不愿上班日子,一个上午显得格外漫长,此刻一整天无比短暂。
岑清伊手机后来再也没响过,不是没人打,而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岑清伊像是勤恳能干小农夫,她耕耘一整天终于休息了。
江知意彻底没力气,她抱着怀里呼呼而睡人,像是一只睡着小狼崽,她收起利爪和抗拒,就睡在她怀里。
岑清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人在叫她,她回身看是耀眼光,隐约看清好像是秦蓁,可距离近了那人似乎又变成林沅芷,等一阵风吹过来,鼻尖却是九里香。
不是秦蓁,不是林沅芷,那是谁九里香?
岑清伊这一觉睡到后半夜,醒来时浑身疲乏,她打呵欠功夫让大脑渐渐恢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