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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的话,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着:“陛下,匈奴肌肤之患,诸侯,脏腑之病,肌肤之患让人痛,脏腑之患要人命!”

于是,他忍了,打碎牙齿和血吞,送了公主,许了和亲,这才打发了匈奴人。

同时,这耻辱刺激他,让他每每想及此事,心如刀割。

这才许了晁错的削藩之策。

他想的是,先削藩荡平不臣诸侯,清除内忧,然后提兵出塞,击败匈奴,成就千古伟业。

可是……

这削藩还没开始。

儿子刘德又闹出这么一出戏。

“难道朕还要忍?”刘启的眉头紧皱:“忍!忍!忍!可是朕无法再忍!”

他本就是性急的人,脾气犟起来,根本就不会讲理,更懒得去考虑得失。

否则,当年在长安街头他也不至于因为一盘棋的缘故,就抡起棋盘生生砸死吴王太子,虽然自那之后,他尝到了教训,收敛了许多。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更何况,刘启心里还有另外一根刺。

他的父亲,先帝太宗孝文皇帝。

先帝的功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