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直不疑摇了摇头挥手命令道:“开船吧!”
于是,楼船上的士兵们将船锚拔起。
战船缓缓的在人力和水流的作用下驶离岸边。
这时候,远处的山峦上,一辆马车驶来,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已经驶离码头的战船上的人喊着:“太中大夫还请稍等片刻!”
直不疑视力很好,回头一看,就看清楚了那马车中的人。
于是吩咐道:“停船!”
然后,他走上船头,朝着马车中的人拱手致敬道:“丝公有何指教?”
袁盎也拱手道:“直大夫言重了!我只是想来搭个便船的,不知道直大夫可愿意与我这待罪之臣同船?”
“岂敢,岂敢!”直不疑挥手让战船靠岸。
袁盎缓步登上战船,朝着直不疑这个主人拱手道:“一别经年,直大夫别来无恙否?”
直不疑笑了一声,热情的走上来,亦拜道:“有劳丝公挂记,余一向还好!”
“丝公要去河东?”直不疑看着袁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问着。
“然!”袁盎点点头,道:“所以就想着来搭一下直大夫的便船了!”
直不疑笑了一声,道:“这是不疑的荣幸,丝公,请!”
然后,就吩咐随从立刻腾出一间雅静的船舱,置办酒菜。
袁盎现在虽然身无官职,而且连爵位都被一撸到底了。但满朝上下,谁敢轻视此人?
不说旁的,人家能随时出入长乐宫,跟窦太后拉家常,就这一点,满朝上下几人能比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