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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们因为没有正式的宫籍,只是得到了太子的许可,所以,他们用的是竹子所做的竹符。

其上写有各自的姓名、家庭地址和父母名讳。

而宁成拿的是正式的高阶的铜制符印。

其上不止写有他的名字和籍贯,更写明了他的官职、师承,除此之外,还写有这个铜符的发放时间,签发人,签发部门。

这一切都是继承自秦代的严格制度。

宁成看着手上的铜符,再看着上林苑中残留的秦代建筑。

他心中感慨一声:“秦,那么的强盛,制度又如此完美,怎么会灭亡呢?”

但是,他也只能在心中感慨,此时此刻,天下是刘氏的,再也不事赢氏的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带着的孩子们的竹符也检验完毕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走个程序,虚应故事而已。

于是,宁成就带着自己的那近三十个学生,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开始了护送的工作。

这活,宁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干。

老实说,宁成感觉很不习惯!

在过去,他在老家南阳当衙役的时候,平常外出,农民什么的,见了他都是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宁丈夫或者:宁大郎的。

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蹦跶。

可是,此刻,当他坐上马车的车辕,满车的学生立刻就恭恭敬敬的齐齐躬身致敬:“老师!”

宁河眉毛微微一皱。

他辛辛苦苦的从南阳来长安,经过考举,过五关斩六将,可不是为了来给一群泥腿子的孩子当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