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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跟周亚夫这个他在朝廷里最大的靠山兼盟友为了一个意识形态上的问题闹僵了。

他真要是那么死板的顽固分子的话,那他也就不会去安抚其他激进分子,用一个仁宗来和稀泥了。

对袁盎这种现实主义者来说,意识形态什么的,能争则争,不能争,还是该干嘛干嘛。

至于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

其实,他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

口赋这个东西啊,根本不归外朝的臣子操心,要急,也是少府急!

周亚夫闻言,却是思考了一会,道:“陛下立意高远,非我等臣子所能揣测,只是,某私以为,此乃善政,往后,汉民为奴为仆者,恐怕会越来越少,地主豪强,也不会再刻意的去逼迫小民卖身了!”

袁盎闻言,也是点点头。

袁盎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地主,家里有上百顷的良田,奴仆自然也有不少。

周亚夫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绛县的候宅和长安的府邸里,养着上百的奴仆。

这些奴仆为他打扫宅院,洗涤衣物,耕地放牧。

若是在以前,不管什么人,一律五算征收奴仆的人头税的时候,汉民与夷狄,选那个还用想吗?

当然是更加勤快和老实的汉人了!

只是,现在,天子颁布了这个汉民奴仆五算,夷狄一算的政策后。

地主们用什么奴仆这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