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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王,现在日子不好过……”那个贵族想起单于庭对自己主人的监视打压,也有些颓废。但他很快就振奋起精神来,道:“我家大王说了,他不怪两位大王,一切都是命!大王依旧认为,两位大王是忠臣……因此,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想问问两位大王,愿不愿意加入进来?”

对匈奴人来说,忠诚,还不如一头羊重要。

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头曼,照样被匈奴人捧上天,奉为偶像。

因此,休屠王与昆邪王,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道:“愿意!”

那个贵族闻言,轻声道:“下午,乌孙国大禄将在单于庭的东边草场设宴,请二位大王务必准时赴约!”

……

伊稚斜站在帐篷的门口,望着太阳下的草场,他默不作声的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伊稚斜很清楚,在这个大帐里,起码有一半,是他那个“好心肠”的伯父,军臣单于的耳目。

作为一个成年人,伊稚斜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仇恨与想法。

他如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走进帐中,对着那些侍卫和奴隶,一阵拳打脚踢,好似在发泄自己的多余的精力。

但实际上,伊稚斜挑选的目标,看似随意,但实际上,都很有目的性。

譬如,他现在看似狂暴的虐待着一个可怜的奴隶,但实际上,他的眼睛,却悄悄的注视着对面的一个侍卫,当他看到那个侍卫对他做出一个代表成功的暗号以后,他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

联系到了休屠王和昆邪王了!

伊稚斜很清楚,虽然,现在匈奴国内,有许多人同情他,尤其是东部他父亲的旧部,有不少部落。

但在匈奴,同情不能带来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