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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杜鹃花,开满了整个城市,田中的粟苗,也到了将要成熟的时候。

只是,与这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相比,朝鲜王宫之中,却是一片死气沉沉,人人都是愁眉苦脸,就连往日的奢华燕饮与歌舞之声,此时都已经消逝一空。

整个朝鲜王国的上上下下,此刻,一片哀嚎之声。

自从半个月前,驻扎在呗水的一个脑子被驴踢了的军官带人袭杀了那个汉朝的辽东郡东部都尉后,整个朝鲜,立刻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中。

数月前,汉室天子的诏谕中,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招呼已经给你们打了,谁要再不听,休怪哥哥我杀人了!

倘若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

毕竟,朝鲜君臣觉得,有匈奴爸爸在,汉人也未必真敢出关。

可随即,派去匈奴的使者回来告诉朝鲜君臣:匈奴人认为,汉匈盟约已定,朝鲜属于长城之内,归汉朝皇帝管辖。

换句话说,当了朝鲜五十几年保护伞的匈奴爸爸忽然告诉朝鲜君臣:嗯嗯,哥已经跟汉朝皇帝拜过把子了,你们归汉朝皇帝处置,哥不发表意见。

想象一下,后世的呆湾,忽然有天清晨醒来,发现对面的天朝大军已经磨刀霍霍了,可米帝爸爸的第七舰队却回复:这是天朝内政,俺们不干涉……

呆湾有多如丧妣考,此刻的朝鲜,就有多么沮丧。

没有匈奴爸爸撑腰,就凭朝鲜这小胳膊小腿的,别说是抵抗汉室的精锐了。

就是燕国和辽东的驻军,也能轻松吊打朝鲜那不过万千人的常备军。

在东亚这块地盘上,事实证明,决定这里命运的,只有匈奴与汉室。

而朝鲜的悲剧,恰恰在于此。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朝鲜王卫准慌乱的对着自己的贵族大臣武将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