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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不例外,于是,在听到甲子诏谕后,他立刻兴冲冲的跑来长安,想要一展胸中抱负。

可惜,他在长安,并无什么朋友,更麻烦的是,敌人倒有一大堆。

不仅仅普遍的舆论对他敌视,就是儒家内部,也视他为洪水猛兽。

这次要不是鲁儒们闯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甚至都没办法出现在此。

他回头看了看满室的其他儒家同袍,发现他们也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也是一凉。

“终究,还是无用武之地啊!”他心中想着:“或许,我该回乡,教导子弟,传授门人,不该来长安趟这浑水!”

他参加了考举,可惜,连第一轮都没过……

他不认为自己的学问和见识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应该是吾在卷子上写的那个孟子派系的名字让考官直接抹掉了吾……”这是很有可能的。

汉室政权,对于孟子思想,可谓是严防死守,除了太宗孝文皇帝在世时曾经任命过一位专门治《孟子》的传记博士外,孟子一系的学者,从未在汉室有过其他任命。

先帝时更是干脆连传记博士都不给了……

于是,他拿起自己的竹简,颇有些心灰意冷的道:“既然诸君不意与吾为伍,吾也就不打搅诸君的兴致了,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说着就拿着自己的行囊往外走。

但刚走出门口,他就感觉好像有人追着他来了。

他回头一看,却见到今天聚会中的巨头,当今天子的心腹,也是儒家的希望,颜异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来,叫住他,道:“先生请留步!”

颜异喘了口气,躬身稽礼,道:“敢问先生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