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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贵幸,谁都知道,是仰仗的先帝宠信。

如今,新君已经即位,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况且,故丞相故安候申屠嘉与晁错乃是政敌,而申屠嘉又是天子所敬重的元老。

单单是天子即位以来,派去申屠嘉府上慰问以及赏赐的使者,就已经多达十几位。

今日大朝仪,天子更是亲自下诏,特许故安候入殿不趋,赞拜不名,只差剑履及殿,就能赶上当年萧何的待遇了!

这样一来,当今天子究竟会如何处置御史大夫晁错这个先帝遗老?

许多人都好奇着。

就连晁错自己也心中忐忑不安,如同竹篮打水。

晁错很清楚,当今天子要调整朝野势力,安排自己的心腹亲信,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借着大朝仪的机会,光明正大的调整朝中的政治排序与势力,甚至给自己人腾位置,这都是其中应有之意。

老实说,今上即位以来,一直没对朝中下手,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但是,刘彻的目光却越过晁错,看向了站在西侧东乡的元老勋臣们。

“章武候广国!”刘彻淡淡的道:“身为太皇太后亲胞弟,不以富贵骄人,持本心守序,公忠体国,朕心甚敬,祖宗制度,功必赏,过必罚!”

刘彻站起身来,道:“章武候接诏!”

章武候窦广国连忙出列,尽管他是刘彻的舅祖父还是太皇太后的亲胞弟。

但在天家,没有亲戚,只有上下君臣。

所以,窦广国立刻跪下来,叩首拜道:“臣广国拜见陛下!”

“朕命卿为特进元老,准卿每月朔望参与朝会,位列丞相之侧,旁听政务,故安候申屠嘉、曲周候俪寄、弓高候韩颓当、将军栾布皆如令!”刘彻淡淡的道。

但他的话却如同一个重磅炸弹砸进了朝议大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