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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之后,刘彻点了廷尉赵禹的名,同样命人将廷尉坐位与周围大臣绝席,凸显和加强御史大夫以及廷尉衙门的地位。

这对汉室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改变。

本该是东汉初年才出现的三独坐制度,提前了百余年,出现在汉室。

而且与东汉不同,东汉是外戚将军绝席而坐。

这是因为东汉皇权不稳,需要借助外戚的力量来制衡地方豪强。

但在如今的汉室,御史大夫、廷尉绝席而坐,意味着御史大夫与廷尉得到了皇权的加持,从此,御史大夫与廷尉,可以绕过丞相甚至不需要请示丞相,即可对某些事情做出反应。

这在西元前的封建社会,不啻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而对地方豪强以及不法官吏来说,勒在他们的脖子上的枷锁,无疑更紧了。

许多人仿佛已经看到了新一轮的对地方势力的清洗已经拉开了帷幕。

但现在大家关注的焦点都不在这个上面。

朝臣们现在关心的只有自己的衙门在这次朝局的洗牌中能拿到多少利益?

很快,刘彻就将谜底揭开。

在接下来的九卿衙门排序中,廷尉、内史、少府成了最大的赢家,分列前三,各自收获了新君即位后政治蛋糕中最大的那一块。

而悲剧的大鸿胪和太常太仆则成了彻彻底底的输家。

尤其是大鸿胪衙门,排名最末,连原本属于他碗里的一些权力,都被新君拿来当成给了太常和太仆的安慰奖。

至于卫尉与郎中令,则依旧保持原有地位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