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郡兵,基本都是驻扎在本乡本土,他们的军官,也基本来自于当地。
军官的权威,相比野战军和南北两军,低了许多。
不少方阵的阵型,静止的时候还好,但一拜一起,立刻就能看出差距。
南军北军以及驻屯于关中各地军营的野战军,无论是站立,下跪还是起身,都像一台精密的机械一般,宛如一人。
而县中的郡兵,只要一动,就会出现些混乱,虽然军官尽力弹压,组织,但收效不大。
“这也正常……”刘彻心里叹着气。
本乡本土的郡兵,想要有什么严格的纪律,森严的等级,那就是开玩笑了。
军官们统领这些郡兵,靠的也不是军法、纪律和制度,而是乡土人情,宗族情谊。
譬如历史上李广的军队,因为全部是来自陇右的良家子,跟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作战时,根本没有任何纪律可言。
基本上都是乱哄哄的上。
靠着李广的威望和平日的笼络而作战。
结果,常常不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被老师傅乱拳打死。
飞将军的战绩因此常常后世的天朝股市一样,大起大落,让人无法预测。
是以,李广的后代,吸取了他的教训,尤其是李陵统帅的军队,全部从丹阳郡挑选良家子弟,严格按照骑兵的要求来训练,而且严肃军队纪律和上下等级,这才有了李陵军八千人,在匈奴重围下,依然杀伤了数倍于己的匈奴军队,最后弹尽粮绝,才战败被俘。
想着这个故事,刘彻就知道,应该对郡兵进行整治。
军队必须严肃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