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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纵虽然年轻,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他还是很理智的。

但他这一表态,却等于告诉部下与幕僚们,他确实有意为皇长子竞争储君之位。

自古以来,飞黄腾达的最快捷径,除了从龙之外,就是定策了。

众人精神为之一震。

毕竟,大家就算再怎么热情,这个事情,义纵若是自己不愿意参与,也是一场空不是?

于是大家纷纷畅所欲言,各献其策。

有人主张联络朝臣,上书请立,有人觉得应该先收买宫中贵人,联络消息,发动舆论,壮大声势。

“都尉,末将以为,此事还需慎重……”当然也有冷静的,张次公,就是其中之一,他起身拜道:“当今之事,关键在于,陛下怎么看……若陛下有意,都尉如此行事,自然不无不可,但若圣意不愿,那都尉如此作为,岂非陷夫人、殿下、都尉于险境?”

“末将以为,都尉不妨镇之以静,等待圣意……”

义纵听了,浑身都出了身冷汗。

确实如此。

今上的为人,素来极有主见。

决定的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而且,今上睚眦必报的性格,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卫氏朝鲜的王子,不过是在朝觐时,被发左袵,以蛮夷自居,就恶了陛下,结果,一年多一点,卫氏国灭族亡。

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在恶了今上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义纵,可不想因为此事,招致天子恶感甚至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