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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如遭雷击连忙手忙脚乱的开始忙活起来。

王温舒却是提着还在滴血的剑尖,一步步走下道路,走下田埂,来到那已经被吓得跪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的任戊面前,毫无人性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仗势欺人,为虎作伥,某也留你不得!”

说着,就是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然后一脚将之踹到田间的泥土中。

田间的百姓,却是都被吓坏了。

一个个把头低在泥土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温舒见了,也是叹息了一声。

这些百姓,被任家折磨的太久了,折磨的太深了。

就像溪中的鹅卵石,已经没有了所有的棱角和尖刺。

若在关中,这样的情况,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关中的农民,也不可能被人如此折磨,视若猪狗一样的驱使。

即使家奴也不行!

表面上,王温舒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用着十分沉痛的语调道:“天子去岁的甲子诏谕,本官日夜研读,屡屡从中领会圣意,本官愚钝,虽领悟之圣意,不过陛下万分之一,但却也知道……”

王温舒提起那任戊的尸首,大声的道:“天下子民,皆陛下子民!天下黎庶,皆陛下手足!尔等残民暴绅,安敢欺陛下手足乎?”

“朝鲜卫氏,杀汉臣民一十有七,陛下发天兵,予大罚齑之!尔等比朝鲜卫逆还厉害啊……”

河南郡的随行官员们,纷纷底下自己的头颅,表示自己“惭愧至极”。

没有办法,这天使抬出了去年的甲子诏谕。

这甲子诏谕的内容,经过这大半年的发酵,尤其是有着卫氏朝鲜覆灭作为理论基础,如今已经成为了每一个官员必修的一道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