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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个事情,也就只能是官僚集团及其附属的地主豪强阶级们的一厢情愿。

这也是西汉初期与西汉中后期的最大区别。

当此之时,官僚集团方兴未艾,国家依然面临着匈奴的庞大军事压力,在随时可能要被发左袵的危机压迫下,国家的精英阶级知道,必须要有足够的武力和国力来保护和守护自己的一切。

而构成了汉家主体和主要作战力量的良家子,则是这一切的基石。

而且有着对匈奴的切肤之痛的广大北方地主阶级,也愿意做出妥协。

而到了中后期,贵族列侯集团扑街了,匈奴也被打败,大家当然可以排排坐,赤裸裸了。

能做到朝臣的人,自然笨不到哪里去。

哪怕是列侯,能出现在宣室殿,参与议政的列侯,也不是那些斗鸡走狗,玩女人的纨绔。

更何况,现在的汉室,整体处于一个上升阶段。

任何一个朝代,当它处于上升时期的时候,统治阶级里脑残是有,弱智也存在,但整体的素质却有保障。

因此,大家很快就否定了,天子可能要对农民加税的判断——就算天子有这个意思,东宫那边也不可能通过。

那么……

大家都心惊胆战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陛下,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吕后死后的三十余年后,那个已经被诸侯大臣们彻底变成一张废纸的《市律》可能要借尸还魂了。

这几乎是很多的人的直觉与共识。

而且,这个事情,也早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