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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飘扬在王帐之上的匈奴大蠹,猎骄靡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犹豫与怀疑。

猎骄靡正思考着这些事情。

匈奴的王帐帐门大开,数十位匈奴贵族,簇拥着身材矮小粗壮的军臣,走了出来。

“猎骄靡哥哥!”军臣迈着步子,哈哈大笑,迎向猎骄靡:“好久不见,本单于甚是想念啊!”

在匈奴,哥哥这个词,在此时是贵族或者长辈的称呼。

作为冒顿大单于的义子,老上单于的义弟,军臣这一声哥哥,猎骄靡还是担得起的。

只是……

猎骄靡微微弯下身子,对着军臣行礼,道:“乌孙昆莫见过大匈奴撑犁孤涂,愿天神保佑您!”

军臣闻言,嘴角微微抽动,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层阴霾。

他身后的匈奴贵族,更是有人对着猎骄靡怒目而视。

对匈奴人来说,乌孙,是他们的小弟弟,许多匈奴贵族,都有着特殊的乌孙情结。

反过来说,在匈奴看来,乌孙,与其说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倒不如说是匈奴帝国的一部分。

特别是许多新生代的匈奴贵族觉得,乌孙,应该紧紧跟随匈奴的步伐。

但,现实与理想,从来都是两回事情。

当匈奴决意西进,开拓和征服新世界后,匈奴人愕然发现,过去在他们思维和意识中,从来都是紧随单于庭脚步的听话小弟弟,忽然间,好像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

这样的反差,让许多匈奴贵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