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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股力量,就在匈奴的西方,毗邻西域那些小国。

军臣真是有些担心,万一,要是将来乌孙人继续强盛下去,而匈奴却陷入衰弱,那该怎么办?

在这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情怀、道义与忠诚了。

因此,军臣才要不惜一切,将乌孙绑上匈奴的战车,借助对西方的战争,打着消灭月氏的旗号,消耗乌孙的力量。

既然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军臣当然不会给乌孙留下借机壮大自己的机会。

因此,军臣将脸一板,问道:“昆莫是信不过我?”

连哥哥的这个称呼都抛到一边了。

帐中的匈奴贵族们更是纷纷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拿猎骄靡开刀的架势。

而匈奴人,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在历史上,他们连亲爹都能杀,何况一个已经有些不安分的“叔叔”?

猎骄靡环顾那些怒目圆睁的匈奴贵族,毫不畏惧的迎上这些人挑衅的眼神。

作为在匈奴长大的乌孙人,猎骄靡太清楚匈奴人的个性了。

软弱在匈奴就是罪名。

面对匈奴人的威胁恐吓,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强硬的回敬。

“不是我信不过大单于……”猎骄靡冷静的看着军臣道:“而是,兹事体大,我需要单于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对着日月天地,以白马牺牲,用鲜血盟誓的承诺!”

用白马祭天,这是乌孙人最庄重的仪式,以鲜血盟誓,则是匈奴最严肃的承诺。

违背者,会被天神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