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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卢它之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下注对象。

可能是伊稚斜,也可能是单于庭某个不甘寂寞的贵族,甚至可能是军臣某个看上去忠诚可靠、死心塌地的心腹。

谁知道呢?

匈奴人的历史,就是一部背叛与再背叛,夹杂了阴谋与清洗的史册。

从冒顿单于到现在,直到匈奴这个民族彻底消失在中国历史上,有关匈奴内部政变和相互倾轧的记载就不绝于书。

前一秒还是盟友,后一秒就拿刀子捅对方的例子数不胜数。

这是由匈奴的政治体制所决定的。

单于虽大,虽强,但内部的山头,却也不弱。

不仅不弱,甚至有好几个,都能对单于庭构成威胁和挑战。

就连中国,遇到这样的局面,也马上就会出现唐末的藩镇割据,民国的军阀混战。

更何况,赤裸裸的信奉肉弱强食,优胜劣汰的匈奴?

刘彻非常清楚,当匈奴的老上单于去世,但在老上死前,却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匈奴的体制,使之成为一个类似辽金或者满清那样的中央集权型政治实体。

那么,匈奴人的命运,就永远无法改变了。

因为,老上是最后一个可以依靠个人威望和魅力,强行将匈奴回炉再造的政治强人。

至于现在的军臣?

刘彻看着卢它之传回来的情报。

“不过是一个依仗父辈余萌,毛手毛脚的政治糙货!”刘彻不屑的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