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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按照命令和部署,汉室的军方和少府、大农、中郎将衙门,已经在计划推演三年后的收复河套之战的诸般事宜。

换句话说,假如不出意外,三年后,汉军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拿回河套了。

既然如此,那么伊稚斜的诺言,其实就等于一个屁。

无论他说的是否诚恳,是否正确,都无关紧要。

想到这里,周亚夫就惮了惮衣袖,与司马谈相视而笑。

而司马谈则默默的将那张已经沾满了墨水的白纸抽掉,放到一边,提笔在新的纸张上继续记录文字。

殿中,刘彻接着说道:“至于右谷蠡王所求之事,考虑到汉匈友好,朕愿意帮忙……”

伊稚斜的心情,真是犹如坐过山车一样。

在一秒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完蛋了。

毕竟,连河套这么具有诱惑力的诱饵,汉朝皇帝都选择了无视,他不可能再提出一个更加令人动心的条件了——即使有,也不能提,因为那样的话,就是把别人当白痴看了。

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会怀疑,类似的承诺的可信度。

但仅仅一秒钟后,汉朝皇帝就忽然提出愿意帮忙。

伊稚斜当然知道,这个忙,不是没有代价的!

而且,这个代价必然非常大!

尤其是在对方拒绝了他以河套作为交易筹码后,用屁股都能猜到,对方的要求,极有可能会触及更深层次的代价。

但,这个代价,伊稚斜却是不得不付。

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