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舰船,稍有风吹草动,那些人都会记录,然后备案报告给上级。
换句话说,若是他听从了陈蟜的要求,真调了楼船,哪怕是一艘!
回头,朝廷马上就会知道。
然后,那些仇视或者想要取代他叔父地位的人,马上就会兴高采烈的发起一轮激烈的弹劾。
陈蟜最后或许可以拍拍屁股,回长安,但他徐家却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廷尉、御史和丞相,没有一个人会放过这种“无虎符、无诏书、无命令”的三无调兵行动。
最后,他不是被杀全家,就必然是“被自杀”而且是极为严重,哪怕死了,也不得安宁,连墓碑都不能立的“畏罪自杀”。
“君侯即无陛下诏书,也无丞相公文……”徐季拱手拜道:“请恕某不能从命!”
然后,徐季就准备端茶送客了。
但,陈蟜却看着他,笑眯眯的道:“都尉难道就愿意终老于这仁川?天天看着令叔的光辉伟业?”
徐季看着陈蟜,停下了动作,问道:“君侯何出此言?”
“都尉不要自欺欺人了,以都尉的出生与家生,以某看来,若无意外,未来很可能将长期流连于楼船各港口,甚至很有可能,将终生受困于此!”陈蟜看着徐季的眼睛道:“可能临老,朝廷会出于怜悯,赐大夫衔或者五官中郎将某中郎令的名义……”
陈蟜向前一步,道:“都尉,就真的甘心如此碌碌无为?”
徐季闻言,愣了愣。
陈蟜所说,他当然清楚。
在楼船衙门中,他能做到这个都尉,主要靠的就是叔父的关系。
能力什么的,在这其中其实只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