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州塞内。
田奋的命令下达后,军塞的闸门,立刻就缓缓落下。
在闸门落下之前,两个士卒,簇拥着田建,乘着田建来时的那辆马车,从闸门的缝隙,出了武州城,朝马邑方向而去。
“两位叔父,父亲为何要关闭城门?”对世事似懂未懂的田建,眨巴着一双小眼睛,问着那两个奉命护送他回程的士卒。
“因为,要打仗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士卒笑着答道:“公子所以要封闭城门,紧守道路,一旦有事,可以立刻点燃狼烟,通知马邑……”
这个士卒一边说,一边怜爱的摸着小田建的头,道:“少主要记住今天,永远的记住!”
这个士卒,是与田奋从小长大的,田氏专门培养,本意在未来,给田奋当亲兵的家臣。
此时,像这样的将主与亲兵的关系,是维系一生的稳固关系。
可惜,天不从人愿,当年的一场变故,让田奋流落到这边塞。
这个亲兵,自然也跟了过来,不离不弃的跟随着田奋。
“打仗?”小田建在边塞长大,哪怕再是天真烂漫,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站起身来,看向那个在视线力越来越小的武州塞。
“父亲大人为何不跟我们一起走?”小田建问道。
“公子要忠于职守……”那士卒抚摸着田建的小脑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才是君子所为!况且,自古夏夷不两立,公子若弃城而走,马邑军民甚至雁门军民,都会有危险,主母可能也要遇险!”
田建看着那个士卒,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他知道,可能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
在这刹那,他开始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