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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占了,等于屁用没有,反而要背上沉重的负担。

且渠且雕难,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就趁热打铁,说道:“撑犁孤涂,奴才开始也以为,这汉朝人是在骗人,但是,当奴才奉命向汉朝皇帝提出:以河套换武器后,汉朝皇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并且告诉奴才:汉朝对草原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只想要那些能耕种能种庄稼和建立城市的土地!”

这种睁眼瞎话,且渠且雕难说起来真是毫不费力。

就连他自己也诧异不已。

因为在今年以前,他根本就不敢对任何一个匈奴大贵族撒谎,更别说欺骗单于了。

只能说,人的节操,一旦开始掉起来,他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军臣却是被忽悠住了。

他想起来了,确实,刚刚开始,他让且渠且雕难是去汉朝试探的。

面对河套的诱、惑,自己的那个女婿都能断然拒绝,看样子,他应该是确实对草原没有兴趣!

想到这里,军臣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汉朝对草原没有兴趣,只想防御。

但自己却傻了吧唧的听了别人怂恿,南下去招惹!

搞得如今,大匈奴损失惨重,自己的单于之位也开始动摇!

“兰陀辛!”军臣浑然忘记了数日前他召见兰陀辛时的感觉,此刻,他对这个怂恿自己跳坑的贵族,真是恨不得杀掉!

勉勉强强,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军臣对且渠且雕难道:“你为何不早点对本单于说!若是如此,很多事情,可能就都不会发生了!”

“回禀撑犁孤涂,奴才也想禀报,但奴才人微言轻,没有人愿意通传啊!而且奴才回来时,马邑之战已经打响了……”且渠且雕难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况且,当时,奴才觉着,右贤王南下抢掠一番,教训教训,敲打敲打汉朝,也是好的!”

军臣听了且渠且雕难这话,真是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