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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雪白的狐皮毛裘,温暖而舒适,让他能暂时远离这南国冬日的寒冷。

抚摸着这件狐裘,刘阏的心却已经飞回了北方,飞去了邯郸。

“赵国社稷,缺失几近四年,楚国宗庙,也长久未得祭祀……”刘阏淡淡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个文官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东宫却长久不定家国社稷之属,寡人实心痛也!”

“丝公天下贤达,可有能教寡人者?”刘阏说着就是深深一拜。

袁盎回拜,然后道:“大王,先帝亲子也,陛下骨肉至亲,为社稷之宗伯,于情于理,都可上书直言……”

当今天下自吴楚之乱平定,先帝崩卒以来。

整个国家的局势,都在朝着一个未知但充满了朝气的世界疾驰。

看上去,一切都美好而祥和。

而马邑之战的大胜,更是让举国上下都兴奋莫名,大国的意志与中央帝国,天朝上国的骄傲,重又归来。

哪怕是在这南方的江都,旧吴之地,变化也是明显而激烈。

在袁盎眼中,已经有了几分当年荀子入秦所看到的景象的翻版。

唯一不同的,大抵是,荀子时的秦国,不过一隅之地。

而如今的大汉帝国,却统治了庞大的九州,更开疆拓土,将诸夏的边疆向东拓展数千里,直至极北之极,荒无人烟的冻土世界。

然而,当前的天下,却也并非没有隐忧。

最大的隐忧和不确定性就在于,南方的楚国与北方的赵国。

这两个诸侯王国的地位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