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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矛盾,其实一点也不矛盾。

将此事放下,将袁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拿着在手里,仔细翻看。

这封信,显然已经被他翻阅过无数次了。

就连信纸都已经邹巴巴的,连颜色都已经略显泛黄了。

将信在手里反复翻看,袁盎似乎想起了什么,终于下定决心,让人取来笔墨,然后提笔挥毫,在信上写了起来:江都太傅牛马走袁丝,再拜言:兄长狭吴楚之功,以立为相,受命先帝以佐陛下……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写给丞相周亚夫的私人信件。

袁盎写的很慢,也很吃力。

足足两个时辰,几经修订与增删之后,才最终定稿。

袁盎将这封书信抄录一遍,然后用一个竹筒密封起来,然后交给自己的管家,说道:“即刻发长安,投拜长平侯府,得丞相回信,立即回返江都!”

“诺!”袁盎的管家是追随了他三十年的老人,是绝对可靠和信得过的忠仆,他闻言立即将竹筒揣入怀中,消失在夜色之中。

“也不知,丞相能否看懂……”袁盎揉了揉太阳穴:“但无论如何,我已将意思告之他了……”

然后,他复又拿起那封邹巴巴的信件,看了一遍,嘴角冷笑着:“礼乐崩坏啊!礼乐崩坏啊!”

烛光摇曳之间,信件的抬头,一行竖排的文字,赫然在目:奉祀君牛马走孔忠,敬拜江都国太傅丝公……

“连孔子嫡系都会拍马屁了……”袁盎拿着那封信件:“而且还是如此这般的阿谀奉承!”

只是……

在袁盎看来,这个马屁,拍的好,拍的妙!

无论当今吃与不吃,对自己和其他旧官僚旧贵族,都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