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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铺平了他通向太、子、宫的道路——没有东宫的认可和同意,汉室的太子就不可能被册立。

“朕或许有些过了……”刘彻在心里也有些内疚起来,当然,他更明白,在政坛上,唯有胜利者方有权力内疚和同情。

就像在战场上一般。

失败者哪来什么内疚和同情的资格?

所以这种情绪,只在他心底一闪而过。

“皇祖母言重了……”刘彻做出一副婉拒的模样:“这天下和江山,还是需要皇祖母来……”

但他话只说到一边,就被窦氏打断:“哀家老了,眼睛也瞎了,实在是没有那些精力了,这楚国、赵国,还有那些政务政事,皇帝和宫里上下,从今以后都不要来请示哀家了!哀家,已经决定,从今日起避居永寿殿西厢,潜心清净,为先帝和太宗以及皇帝祈福……”

“哀家之意已决!”窦氏严肃的对刘彻道:“皇帝和太后都不要再劝了!”

她举着自己手里的那个太皇太后鸠杖,命令:“这是哀家的命令,皇帝立刻奉命……”

于是,刘彻只好在“固争之而不得”的情况下,俯首而拜:“诺!”

“孙儿谨奉懿旨!”

……

等到出了永寿殿,刘彻立刻就对身旁的王道下令:“命令羽林卫,在东宫与外界交通之地,设立营垒,驻扎一队羽林卫士,保护太皇太后清修,任何人敢打扰太皇太后清修,皆视为大不敬!”

“诺!”王道立刻领命。

这当然不算软禁。

太皇太后依旧可以随心所欲的出入东宫,到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