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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通跟张释之这两个悲剧就更不用说了。

刘氏天子的小鸡肚肠和狭隘心胸,在这两个人身上一显无疑。

得罪了今上的人,就更惨了。

不是死了,就是已经被打落尘埃了。

安平侯鄂寄,不过是多嘴喜欢乱说,现在还在太医署“被精神病”。

死在当今手里的列侯,两千石,加起来,尸体能从未央宫排到灞桥。

颜异更是恐惧无比。

没有比他更清楚自己的陛下的脾气了。

“臣有罪!”颜异在思索了许久后,终于跪下来,拜道:“臣有私心,且督下不严,请陛下治罪……”

刘彻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颜异这个人啊,什么都好。

就是心肠太软!

就像这次,被自己的几个老乡和同族一劝说,耳根子一软,就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或许他并不适合做主官……”刘彻在心里想着。

颜异在茂陵,做的也不是那么优秀。

似乎,自从他从汲黯的阴影下走出来后,就有些不会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