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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和代北的儒生,就是骑得了大马,拉得开强弓,饮得了烈酒,杀得了匈奴的大丈夫。

但齐地的儒生么……

除了少数几个精英。

刘彻所见的,俱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只知嘴炮,而不肯务实的家伙。

他们宁肯宅在家里,宽服长袖,舞文弄墨,死也不肯去地方鞠躬做事。

他们视百工和技术为奇技淫巧,同样也鄙视一切其他诸子百家,甚至儒家的某些学派,也不为他们待见。

当初,主父偃在齐地的经历,就能很清楚的说明一些问题——齐地的儒生,连纵横家这样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的小学派,也要拼命排挤和打压,用语言和文字,极尽一切可能羞辱和排挤。

甚至就是已故的仓公淳于意,在齐地为大医数十年,扁鹊之名天下皆知。

但在齐,却也只是一个在士大夫和贵族眼里的所谓“杂官”。

齐地士大夫和贵族们高傲而自慢的将一切非儒生和非文职,视为贱民和贱业。

仿佛只有跟他们一般袖手空谈,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才算人。

这样的家伙,刘彻岂能容得下?

怎么可能容得下?

必须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

而鲁地就更不堪。

这个保守派和顽固派的大本营里,充斥着一堆的只想自己不想别人,只要自己快活,哪管天下洪水滔天的渣滓!

不给他们店厉害瞧瞧,刘彻念头就会不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