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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释之一劝谏,而且是占据道德制高点后,太宗自然会放弃。

天子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吏的去留而去跟一个两千石闹脾气。

二则,当时的风气,就是少说话,多做事,社会和天下舆论,都还没有忘记秦朝的教训。

天子也不敢担负重蹈秦朝命运的决定。

但现在就不同了。

秦朝都死了六十多年了,秦始皇的骨头都烂成渣渣了。

新生代们,完全就不知道也不清楚所谓的“暴秦”究竟哪里残暴了。

甚至,坊间和舆论界,还有着一股翻案风,在暗流涌动。

法家的巨头和大臣们,都在暗中推动和议论。

说什么,秦之亡,二世、李斯赵高之责也。

非吾法家之过,实乃奸佞昏君,乱法度,坏先王之制。

这些家伙还拿起了干货。

你说暴秦?

孝公至始皇帝并天下,用法公正,严明,不恤私情,不用私法,哪里“暴”了?

甚至,还有几个“有良心的历史学者”,举证陈胜吴广起事,其实是忽悠和欺骗百姓——他们当年失期,按照秦法,根本不是死罪!

加上,马邑之战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