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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束了这个拜日仪式后,军臣回到自己的单于大帐。

在那里,他见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儿子于单和左大将呼衍当屠。

“我的儿子!”一见面,军臣就抱住于单的身体,慈祥的抚摸着他发辫:“在幕北过的怎么样?”

“回禀父单于,儿子在幕北,有左大将照顾,一切都很好!”于单抬头说道。

“很好!”军臣抱了一会于单,然后将这个幼子交给自己的亲信心腹,让他们带着于单下去玩耍。

“跟本单于说说看,这几个月,都有哪些豺狼在蠢蠢欲动……”等到于单走远了,军臣脸上的慈祥和爱怜,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残忍。

军臣本人就是躲过了无数的明枪暗箭,才活着继位的。

他当然清楚,在匈奴内部,那些幻想着杀死宗种,自己取而代之的疯子有多少!

“回禀大单于,那些斗不过是些老鼠罢了,奴才已经全部将他们清理掉了……”呼衍当屠蔑笑一声答道,然后他脸色一正,说道:“奴才以为,大单于更应该关心一下高阙和阴山的防御……”

“那里,只有一个休屠部族和浑邪部族在驻守,原本负责协防的白羊和楼兰部族,现在一个残了,一个废了,一旦汉朝人进攻,奴才担心,休屠和浑邪人抵挡不住!”

这也是呼衍当屠最担心的事情。

没有人,比匈奴人更清楚河套对他们的重要性了。

那里不仅仅是匈奴人的发祥地,祖庭,同时也是匈奴人最重要的牧场和最大的军火库,还是匈奴的整个幕南地区的核心与基石。

失去了河套,就会失去幕南。

而没有了幕南的牧场,匈奴帝国就要衰亡!

当年,秦人占据河套。

包括匈奴在内的所有游牧民族,全部“不敢南下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