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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下层的牧民和骑兵什么的,愚昧无知,还不是贵族和主人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但问题是,整个单于庭都被那些换俘换回来的贵族描述的场景吓傻了。

他们战战兢兢的看着汉朝。

并且将这种情绪,传染给了下层。

以至于,今天的匈奴,只能在龙城靠着萨满祭司来诅咒汉朝。

却不敢派人去杀死,哪怕是侮辱和羞辱那些正在匈奴各个大部族中清查被掳汉人的汉使。

两国边境地带的部族,现在不是主动后撤了,就是已经在跟汉朝眉来眼去。

今日的匈奴狂欢,确如中行说所说,不过是败犬的哀嚎,怯懦者和胆小鬼的盛会。

他们只愿意去西方,征服和掠夺那些软弱的塞人、月氏人、康居人,死都不想回头去南方长城了。

甚至,某些部族夸张的连过冬都不回南方了。

他们将自己部族的过冬之所,挪到了西方的盆地。

匈奴立国以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局面,也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兰陀辛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着躺在草堆上,已经走到了末路的中行说,问道:“中行先生,您是老上大单于的智囊,也是大匈奴的智慧所在,以您之见,大匈奴若要继续延续和称霸,应该如何?”

中行说躺在草堆上,望着兰陀辛,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他想起了自己记忆里的那个永远不会被他遗忘的片段。

那是二十七年前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