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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揉了揉脑袋。

在朝鲜,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情况。

在这里,在这个远离中国政治中心的化外之地。

土地是新的土地,人民也是新的移民,就连渠道和道路,也是全新的。

自然,这里的人,也用上了新的价值观念和判断方式。

这里的士大夫贵族官员,甚至是朝鲜君刘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鱼肉和海鲜,甚至成为了此地百姓餐桌之上的常食!

陈嬌那个混蛋,也懂得收买人心。

每月,他必定会拖着一条在近海捕杀的鲸鱼,来到朝鲜的港口,廉价卖给朝鲜士民。

一头鲸鱼,常常重达数万石。

切下来的肉,足够让十万人饱餐一顿!

而杂家出现在此,并且占据先机,兴旺发达起来,更让晁错猝手不及。

若无杂家的牵绊,晁错完全可以先制造舆论,然后裹胁舆论,将陈嬌和他的捕鲸业打入地狱。

让朝鲜王国变成那个“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淳朴之国。

想着杂家,以及那个平壤学苑的伍被,晁错就冷哼了一声:“吕不韦的徒子徒孙,居然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假如说,儒家与墨家是死对头和冤家的话。

那么,法家跟杂家,毫无疑问,就是针尖对麦芒的两个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