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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成为了一个公案。

至于此番,即将召开的石渠阁会议,主舞台肯定是要留给诸子百家辩论的。

有没有理?有没有用?是否符合公序良俗,先王之道?

一切,辩论台上见分晓。

所以,其实,朱文觉得,在那之前,先热身一下,也是不错。

而那位谷梁学派的巨头,似乎也正有此意——比嘴炮?谁怕谁?辩就辩呗!

倘若同门之中都不能取胜,那又如何去在石渠阁上直面墨家、法家、黄老学这样的强敌?

所以,他拱手作揖,道:“既如此,朱公请随我来……”

……

而与此同时,在邯郸城内的一个别院之中。

年已七十的韩诗派掌门人兼创始人韩婴,却在招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客人姓伍,非常年轻,大约只有三十岁,穿着白狐裘做的外套,脚上一双黝黑色的皮靴非常惹人眼。

“晚辈尝读长者大作,常常爱不释手,今日有幸得见长者,实在是三生有幸……”伍姓青年恭身拜道。

韩婴听了却是笑而不语。

这些年来,捧着他闲暇是写的几篇文章,编辑出版,成为《韩子杂谈》一书者,而从天下各地蜂拥而来,想要跟他套近乎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因为……

其实,真正接近天子的人,都知道,当今天子,真正喜欢和赞许他韩婴的不是他的那部洋洋洒洒数十万万字的《诗经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