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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子甚至曾经将一位鲁儒派的官员,押送到他面前,问他说:先生何以不教弟子《诗》《书》?

申公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尴尬的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臧此时,站在台上,望着全场的学者。

这些人里,有曾经与鲁儒关系密切的学者甚至盟友。

也有曾经对着强大的鲁儒一系,阿谀奉承,拍马溜须之辈。

更有曾经被鲁儒打进了深渊,几乎不得翻身的派系。

而如今,这些人,全部站在岸上,看着落水的鲁儒,哈哈大笑。

甚至有人拿着石头和滚木,砸到水里,砸在落水者的身上,就盼着鲁儒死去,好吃腐肉。

“吾等皆是学派的罪人啊……”王臧在心里想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兄弟们过去的所作所为。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骄奢自满。

同时,眼高手低,除了嘴炮和吹嘘,没有半点实际成绩。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鲁儒强盛无边,主宰世界的幻想之中。

特别是在齐鲁地区,他们一家独大,又深耕地方,与地方士绅紧密相连,在齐鲁诸王身边,也都有亲信和同志。

原因,鲁儒一系哪怕无法在长安风光,但至少,在齐鲁地区,也足以称王称霸了。

但谁知道,一场民变,打落四个王座,同时在世人面前揭开了鲁儒一系的罪恶一面。

勾结贪官污吏,无恶不作,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残害百姓。

一桩桩,一件件被查出来的弊案、命案,在将他的那些师兄弟以及师叔师伯们送上断台头的同时,也让鲁儒丢掉了他们曾经赖以为自豪的道德优越感。